蓝色小货车行驶上了公路,车头往南。
从台北沿着台一线公路往南,脱离都市圈进入山区,道路两旁是一栋接着一栋的铁皮工厂。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走这条路,他只是直觉的按照原本公司给他的路线走。
这时车里的收音机,响起新闻播报的声音…..
晚间七点多钟左右,台北发生重大枪击命案,造成两人死亡,凶嫌挟持了派出所正在盘查违规停车的王姓警员做为人质,目前警方正在全力追补嫌犯…….
“操他妈的!什么派出所警员!?”王警官突然暴怒,伸手按掉收音机!“他妈的什么烂记者?会不会报啊!?我是在抓逃犯,谁在查违规停车?”
他握着枪指着面前的那个暴怒的警察,双手发抖,心里慌乱不知所措。
刚才收音机里提到的枪击命案跟他没关系,这不是他干的,但为什么记者却说是他干的?还说他挟持警察?
他挟持警察了吗?他现在确实拿着枪对着一个警察。
他真的挟持警察了…..
他想扔掉手里的枪,但那个警察却怒气冲天的抱怨。
“现在到底要开去哪里?”王警官目光投射怒火望向前方,不耐烦的握着方向盘骂说,”到底要开到什么时候?”
他也不知道要开去哪里,往南走的话,是往老家的方向,也许先回家一趟。
“到底要去哪里?总要有个目标吧?要开到半夜啊?”
“…..我…….”他咽了一下口水,吞吞吐吐的说,”…..我不知道要去哪里…….”
王警官似乎感觉有点意外,转头看了他一眼。
王警官暴怒情绪突然冷静下来,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恢复稳健平和,炯炯有神的眼睛眯起来望向前方,英气焕发的笑了一下。
”我知道不是你杀的……”王警官手握方向盘,转头过来看了他一眼,阳刚挺拔的五官充满男人魅力的笑着说,”…..你只帮忙接应,对吧?”
“是谁派你去的?”
“…..我…..”他不知道公司叫什么名字,更不知道公司干部是谁。
他吞了一下口水,握枪的手微微发抖,吞吞吐吐说,”…..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王警官又转头过来看了他一眼。
“…..你不如自首吧!可以减刑,还可以转当污点证人,把幕后黑手供出来,刑期还可以减更多……”
他心脏猛烈跳动….他就要被判刑了吗?
王警官握着方向盘,刚毅的目光注视前方说,”….要不然,你身为共犯,一定判重刑!”
“我,我不是共犯!……”
“他们给你多少钱?….”王警官胸有成竹的握着方向盘,炯炯有神目光望着前方说,”….有帮你安排偷渡出海吧?”
他又吞了一下口水,语带结巴的说,”…..没,没有偷渡,只,只说要给我80万…..”
“80万?”
王警官的表情有点诧异,转头看了他一眼说,”…..这么少?”
他皱起眉头…..就是这么少,但,就是这么少,却快逼死了他爸,也快逼疯了他,否则他也不会应聘这么奇怪的工作,惹了一身的麻烦。
他伸手到收音机转台,流泄出快节奏的音乐,他把音量调到最大,吵杂的音乐声不利于交谈,王警官不再说话了。
小货车发出震耳欲聋的音乐疾驰在人车稀少的公路,巨大厂房陷在ㄧ片黑暗快速的往车后飞驰掠过。
“喂!”王警官握着方向盘,注视着前方,稍微把头偏向副驾驶座,拉开嗓门大喊,”…..喂!”
他面无表情的瘫坐在副驾驶座,手里的枪仍然指向王警官的头。
他需要时间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除了往老家的方向,他不知道该去哪里。
王警官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把收音机的音量转小,小货车速度慢了下来。
”前面有加油站,我去上厕所!”王警官打亮方向灯,准备靠右开进加油站。
“不可以!”他慌乱的从副驾驶座弹起来,枪口指着王警官,紧张的说,”…..继续走!”
“不行了,我要尿出来了!”王警官伸长脖子望向后视镜,把小货车往右侧开去。
“不可以!往前开!”他的心脏又开始剧烈跳动,紧握着枪把,手指伸进板机,”….我….我…..我真的会开枪!”
王警官转过头,坚定有力的目光看着他,阳刚粗犷的脸带着自信微笑。
“放轻松,我不会害你,也不会抓你…….”王警官刚毅的眼睛透出温暖与坚定,沉稳平和看着他说,”……我要抓的是幕后的主使者,他们才是真正的凶手!”
“……你只是个可怜的下线而已…..”王警官把头转正朝向前方,握着方向盘,踩下油门,小货车加快速度急驰,加油站明亮的灯光从车窗掠过。
他心里突然觉得温暖,瞬间感到被理解。
这个警察相信他。
但,他不确定自己能否相信这个警察。
“我是真的要小便!”王警官把小货车拐进公路旁边一条黑暗的巷道,停在漆黑的工厂围墙外头,转过头望着张仔说,”…..路边可以吧?”
他握紧手里的枪对准王警官,紧张的四顾张望,小货车停在路灯之间的黑暗处,惨白的路灯在远方投射出幽暗光线,巷道两旁杂草丛生,路上没人也没有车。
“你….你快一点!”他语气紧张的下令!
王警官面无表情的推动车挡,熄了火,不疾不徐打开车门,跳下了车。
“等…等一下….你….面朝外面,两手举起来!”他从王警官背后下令,发抖的手握着枪对准王警官的后背,爬到驾驶座,再从驾驶座跳出车外,枪口抵住王警官后腰,伸手到王警官身上搜身。
他摸到王警官的腰肉,旁边挂着着一根警棍。
他紧张的取下了王警官身上的警棍,扔进货车里,再摸到王警官的另一侧腰间,扯下了手铐,扔到货车里,手摸到了王警官的屁股。
结实硬挺的屁股肉裹在警裤里,后裤袋塞着皮夹。
他把手伸进从王警官屁股后头的裤袋里,隔着警裤摸到底下一道突起的内裤痕。
他掏出皮夹,打开来,里头整齐叠放着钞票、信用卡、还有证件。
他忍不住好奇,抽出了皮夹里的身份证。
身分证上印着一张英俊硬朗男人照片,旁边写着姓名:王朝翰。
他望着王朝翰的名字,愣了一下。
陌生人之间一但有了名字,一切似乎就有了不同。
…..王朝翰,生日民国79年4月10日。
…..1990年生,比他大了7岁…..
出生地:台北市。
户籍地址:新北市土城区学府路…..
配偶栏空白,未婚。
“可以了吧?我要尿出来了!”王警官举起双手背朝他站着,转头朝他喊!
“那….你快点!”他把枪抵在王警官后腰,伸手摸上王警官的屁股往前推,紧实的屁股肉裹在警裤里,传来肌肉硬挺的触感。
王警官放下了高举的手,迈开大步走向围墙,两手伸到胯下,在黑暗的寂静中,响起裤链拉下的声响,刷!寂静漆黑的路边,响起希希漱漱的尿声。
他站在王警官背后,用枪抵住王警官后腰,把王警官身份证塞进皮夹。
尿声转强之后,接着又逐渐转弱,这时一辆大型货柜车从公路转进巷道,刺眼的车头灯投射过来。
他眯着眼睛侧身望向货柜车,转头的瞬间从王警官的胯下看到一条又粗又肥的阴茎逆着光从裤裆里伸出一长条黑影,喷出闪烁的一道尿光洒进墙角的草丛。
大型货柜车鸣起拖长的喇叭声,轰隆隆的驶过停在路边的小货车。
王警官两手伸向胯下,拉开裤裆,抖着腰杆,阴茎跟着上下弹跳。
王警官把把阴茎收进裤裆,拉起裤链,准备转身的时候,他叫住了王警官。
“等…等一下!”他把皮夹塞进王警官的后裤袋,再次隔着警裤摸到底下硬而且扎实的屁股肉,还有明显的一道突起的内裤痕。
“你要不要尿一下?”王警官背朝向他,转过脖子侧着脸说。
这么长时间没小便,他早就快憋不住了。
“你….你不要动,手举起来!”他拿枪指向王警官的后背,往旁边走了几步,深吸口气,扮做强硬的说,”不准动!”
王警官面朝向马路,举起了双手,他再往旁边走了两步,小心翼翼把枪对准王警官的背影,另一手伸向胯下,拉下裤链,从内裤里掏出阴茎,朝向墙角的草丛撒出尿来。
希希漱漱的尿声响起在深夜静默无声的巷道里,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阴茎,用手扯拉包皮,露出了龟头,感到一阵尿液释放的快感,另一手仍警戒的持枪对准王警官。
“我看你还是自首吧!”王警官高大魁武的身影侧过脸,挺拔的鼻梁逆光透出高耸的剪影,”….你刚犯案,立刻自首的减刑机会很高,关几年就可以申请假释……”
他静默不语的低头看着自己正在撒尿的阴茎,他根本无罪,完全不关他的事,他是无辜被连累的。
“我可以帮你在法庭做证,你在犯案之后有悔意,符合减刑要件….”王警官高举双手,但却突然转过身来,炯炯有神的目光望向他的脸。
王警官目光快速往下移到他正在撒尿的阴茎,又飞快移回他脸上说,”….如果你不自首,等坐牢出来都老了!….”
“头转过去!”他高举手枪,对准王警官厉声痛喝!他的另一手本能反应以遮住正在撒尿的阴茎,身体不自觉往墙壁靠。
“别激动…..”王警官高举双手,硬朗帅气的脸流露坦荡无私,再次快速瞄了一眼他正在撒尿的阴茎,再把目光移回他脸上,刚正挺拔的说,”….我不会害你……”
“头转过去!!”他咬牙切齿的提高音量,手指伸进板机。
以这样的姿势,他遮不住自己正在撒尿的阴茎,他的阴茎一定被看到了,但他尿撒到一半,停不下来,只得露出阴茎继续撒尿,王警官的目光又快速往他的阴茎瞄了一眼。
”….头转过去!不然我要开枪了!”他气急败坏的痛骂!
就在那个瞬间,王警官魁武的身躯突然往前飞扑过来!
砰!一声枪响划破寂静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