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窗外透進濛濛的日光,隱約可以聽到媽媽踩縫紉機的聲響,我獨自一個人待在房間裡,打開了衣櫃,拿出外套,走出房門的時候,媽媽還在低頭踩著縫紉機。
「我,我出去一下!」我心虛往外走,
「隔壁的阿順都結婚了呢,你有對象無?」媽媽停下了工作,瞪了我一眼,「……若有,就帶返來給阿母看看!」
「喔,好,好啦!」我不敢多說,趕緊走了,我跨上自行車,奮力踩動,騎到鎮上,把車停在鬧街口,佯裝閒逛著,東瞧瞧西看看,往那日阿順兄拐進的巷子走去,
自從那天之後,我就對這裡念念不忘,這裡對我有神秘的召喚力,吸引著我。
進去巷子之後,是滿地的積水,凌亂堆著紙箱,走到巷子底,拐彎,再往前走,就會通到那個拉起黃色封鎖線的工地,
即使在白天的時候,這裡都透著一股荒涼陰森的氣息,捆成一團的鐵條凌亂散落在那處工地裡,
我假裝路過,沿著四周走了一圈,一個人都沒看到,後來,膽子大了,就鑽進了黃色封鎖線底下,進到裡頭去。
陰涼的空氣裡飄浮著尿臊味,地上散落著舊報紙和快餐紙盒,牆角堆著破舊的棉被,看來,這裡曾經是流浪漢的家,
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有個人影從巷子那頭走來,是個年輕的男生,臉白白的,戴個眼鏡,
我無法解釋為什麼自己會進到這個廢棄工地裡,只好假裝要小便,對,就是這樣,如果有人問,就說尿急……
我對著柱子,拉下褲鏈,那個男生,卻鑽進黃色封鎖線底下,進來了,而且朝我走來了,
我突然覺得害怕,我不敢,這太可怕了……我慌亂拉起褲鏈,急忙鑽進黃色封鎖線底下,出去了,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跨上自行車,奮力踩,穿過了擁擠的鬧市街,騎往回家的方向,沿著鄉道,進到一片甘蔗田之中,
甘蔗的枝幹,大概有一個人高,蘆葦般細長茂盛的葉子,在風中搖動,
我放開了腳,任由自行車往前滑行,暖風吹拂在我的臉,陽光撒落在鄉間的路,
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單純善良的人,眼前這片明朗的風景才屬於我,而不是那個陰暗骯髒的工地,但我沒辦法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去那裡,好像有種莫名的衝動驅使我,讓我坐立難安,讓我朝思暮想,我克制不住要往那裡去,彷彿那裡才是我的歸宿。
剛才那個年輕人跟阿順兄是同款的人嗎?都是喜歡男人的人嗎?他們是不是跟我一樣都受不了內心的煎熬,也被莫名的衝動驅使,才會聚集到那裡找同類,我也被當作同類了嗎?
我不願意是他們的同類,我不可能是他們的同類!我,應該不是……雖然說,我有可能是,但,我不知道什麼叫是,什麼又叫不是,在那個年代,沒有人能夠告訴我,什麼是,而什麼不是,如果我是,又怎樣?如果我不是,又如何?
這時候我遠遠的看到在路邊停著一輛三輪車,一眼就認出了那是昌旺伯載豬的三輪車……但是,只看到車子,沒看到人,
我把自行車停在路邊,東張西望,週圍是一望無際的甘蔗田,蔗葉隨風搖動在陽光下,
偏僻的鄉道,空空蕩蕩,沒有人也沒有車,
就在這一片寂靜之中,隱約從甘蔗田的深處傳出希索的聲響,
好像有人在裡面?我把自行車放在路邊,小心翼翼的跨進了甘蔗田裡。
這裡長滿了跟人一樣高的草,但不是雜草,是甘蔗葉,
走進裡面,也要像走進雜草叢一樣,用手撥開蔗葉,往左邊撥,再往右邊撥,往更深處走,
微風吹動葉子的希索聲中,隱約有女人的呻吟聲,
我小心謹慎的撥開草葉,林葉掩映間,有條赤裸的人影,寬闊肥壯的後背,皮膚油亮亮的都是汗,是個男人,打著赤膊,仰起了頭,半禿的腦袋,稀疏的頭髮灰白交摻,方頭大臉,有隻肥厚的鼻子,是昌旺伯,
他直著身子,跪在泥地,一個女人抱住了他,是春花,把臉貼緊了昌旺伯的胸在舔昌旺伯的乳頭。
春花的臉都脹紅了,蓬頭散髮,饑渴的咬住昌旺伯的深褐色的乳頭,舔著,吸吮,還把頭埋進昌旺伯的腋窩,舔著昌旺伯濃黑茂密的腋毛,
昌旺伯把肥壯的手臂抬高到頭頂,任由春花舔著腋毛,昌旺伯的手臂,好粗,流了汗,長滿了黑毛,粗獷陽剛的臉,皺起濃眉,閉著眼睛,微張開嘴,在呻吟。
我從沒看過昌旺伯這個表情,他打著赤膊,露出一身肥壯的肉,赤裸的後背,油亮亮的都是汗,在脊椎骨的末端,露出了白色內褲的布,粗麻短褲包裹著肥大的屁股,裸露男人兩粒乳頭,被兒媳婦舔著胳肢窩,舔到發出男人的呻吟,
春花抱著昌旺伯的肉體,舔著男人的腋窩,還舔到昌旺伯的脖子,然後摟著昌旺伯的腦袋,在親嘴,昌旺伯親著春花,伸手到腰,扯下了粗麻短褲,又再把男內褲往下脫,赤裸的屁股露出來了……
毛茸茸的兩團屁股肉,夾縫處也夾著一叢黑毛,濃密的毛從屁股蔓延到肉腿,蔓延往下到肉囊,毛茸茸的陰囊夾在腿間,裹住兩粒肥又圓的睪丸,搖搖,晃晃,
昌旺伯抱著春花,倒到了泥地,
趴在春花身旁,拉扯著脫去春花的褲子,
肥大飽滿的肉體,渾身赤裸,一絲不掛,露出了勃起的陰莖,
充血脹硬,往上挺,莖肉很粗,龜頭紅潤又厚,香菇頭的形狀,
陰囊更是肥大,軟趴趴的一袋,攤開在長滿了毛的肉腿,鼓起了飽滿渾圓的睪丸,
兩粒男人睪丸,圓而且鼓脹,
赤裸的肉體,就像是頭肥壯的種豬,
龜頭巨大,豎著勃起的陰莖,
昌旺伯跨腿趴到春花的身上,把龜頭塞進了肥厚的陰唇裡,
陰莖跟著插進去,肥大的陰囊露出在外,
跟春花交合了……
「啊……啊……」春花躺在地上,放浪的呻吟,赤裸的女腿抬高,夾住了昌旺伯圓渾飽滿的屁股,兩手亂抓,摟住昌旺伯的腦袋,又撩起自己的衣服,露出兩粒乳房,在陽光底下顫動。
昌旺伯深褐色莖肉油黏黏沾了乳白色的陰道分泌物,插進去!拔出來!強猛有力插進去!插!
肥大兩粒睪丸,裹在長滿了毛的陰囊裡,跟著晃,拍進去!啪!
男人粗壯的腿間,露出交合中的生殖器,深色勃起的莖肉濕黏黏插進去!插!使勁插!
體毛濃密,渾身赤裸的老年男人,跟脫了褲子,掀了衣服露出奶子的女人,在野地裡性交,在一片甘蔗林的包圍裡,肥大的男人屁股使勁抬動,粗硬的陰莖插進陰唇裡,
這是阿順兄他爸,在操著他老婆,
滿足不了自己的老婆,就得靠他爸,去操他老婆……
阿順兄既可憐,又可悲,
婚後我就很少看到阿順兄跟春花出雙入對,他若不是跟父親去市集賣豬,就是躲在房裡,或是不知道去哪了,沒想到,春花從結婚以來就沒被填滿過的肉體,終於靠著丈夫的爸爸,得到徹底的滿足。
像母豬發情一樣分泌出東西的女人陰部,被粗硬黏滑的肉莖插進去,塞滿了,戳動,磨擦,流出黏漿的屄,需要被雄性黝黑勃起的陰莖插入,畜牲是這樣,人也是……
春花被昌旺伯肥壯赤裸的肉壓在底下,她摸著昌旺伯多肉的胳膊,還有手臂上頭的毛,撫摸昌旺伯流汗的背,厚實的肉,還有肥圓的屁股,
把手伸進昌旺伯圓凸的肚腩底下,撫摸濃密的男人陰毛,還摸到了性交中的陰莖,粗而且油滑的莖肉,成熟老邁的男人身體,趴在她身上,用男人勃起的器官搗弄她,
她滿頭大汗,還騎到昌旺伯身上,白皙的女人屁股,用坐姿吞進了昌旺伯的陰莖,披頭散髮,抖著兩個奶子,自己搖著屁股,左右搖,前後搖,上下搖,用女人的屄,磨擦老年男人油膩黏滑的肉莖,
甚至趴在昌旺伯飽滿厚實的胸膛,舔舐帶著毛的男人乳頭,春花饑渴又風騷的模樣,是我從沒有看過的,
老公滿足不了她,只好找老公的爸爸來滿足,
是男人,就有條肉根,發情的母豬,只要有公豬就行,
只要有勃起的肉莖插進她的屄,捅進去,塞滿,就夠了,
春花真可憐,又可悲,
但,至少在這一刻,她抱緊了昌旺伯曬得通紅的老邁肉體,滿足酣暢的呻吟。
昌旺伯的肉流滿濕汗,沾了地裡的黑泥,像頭公豬滾在爛泥漿,
粗肥長滿黑毛的腿間,夾著膨大的陰囊,豎著硬挺的肉莖,插進兒子老婆的屁股裡。
兒子滿足不了女人,只得由父親來滿足,
女人空虛流漿的屄,只得由父親的陰莖插入,幹進去,塞滿,磨擦,捅!幹女人是男人的本能,男人都能做到,就只有他的兒子做不到,
昌旺伯真可憐,又可悲,
男人的肉莖只要勃起了,不管什麼屄都可以操,
種豬發情了,只要是頭母豬就能操,就連兒子老婆的屄也可以,
他也知道見不得人,所以騎了載豬的三輪車,載著兒子的女人,到這荒涼無人的甘蔗田,脫了褲子,裸露肉體,跟豬一樣滾在泥地裡,把男人黝黑粗硬的陰莖,插進女人騷臭濕黏的陰道,
莖肉油黏裹在乳白色黏稠的漿液裡,用力使勁插著捅著,反覆把陰莖插進捅入,磨擦,插到底,
昌旺伯赤裸流汗的背肉,汗珠閃爍在粗糙發紅的皮膚,肥大的屁股卻是白的,陰囊特別的黑,又大,睪丸形狀飽滿,裹在陰囊粗厚的皮裡,
粗肥的腿猛的拱起,男人屁股往前頂!屁股夾緊了!射精了!
昌旺伯肥圓的睪丸,一縮一縮的,把男人熟透的精液灌注進春花的陰道裡,
甘蔗葉包圍著這對滾在泥地的赤裸男女,微風吹拂在甘蔗葉,發出悉簌的聲響,
我趁他們還沒有出來,悄悄的往外走,跨上自行車,奮力的踩動踏板,
空蕩無人的鄉道,彷彿無止盡的延伸到遠方,
這是我從小長大的村莊,但現在卻已經變了模樣,在純樸平靜的表象底下,隱藏著太多見不得人,可憐又可悲的事。